在台灣,每到寒暖交替的時期,各個學校就會宣布「換季」。台灣的學校的換季時間由學校視天氣狀況決定。北部的學校通常是4月底到5月初改換夏季制服,南部的學校則比北部學校早半個月到一個月。當天氣漸漸變涼時,北部學校大約是11月左右換穿冬季制服,南部的學校可能到12月左右才換季。
在日本,當然也有換季觀念。日本人把服裝換季稱作「衣替え」。
以前日本的換季時間非常明確,一般而言,冬服換夏服的時間是6月1日,夏服換冬服的時間是10月1日。制服有分夏季和冬季版的學校、機關、企業,只要到6月1日或是10月1日,就會換季。不過北海道和沖繩的狀況比較特別。北海道通常是6月中旬和9月中旬換季,比本州少一個月。沖繩一帶夏服換冬服的時間是11月1日,比本州多一個月。
然而氣候是自然現象,每年的氣溫變化時期也不一樣。有時候5月就已經非常熱,有時候到了6月還很冷,有時候9月天氣就已經轉涼,有時候到了10月還很熱。不過以前的日本的學校、機關、企業還是在6月1日和10月1日這兩天換季。如果5月已經很熱,就只能穿著長袖忍耐。如果6月還很冷,也只能穿著短袖衣服忍耐。
不過近幾年,有些人覺得換季時間固定在6月1日或是10月1日很不合理。也有些學生家長也覺得這種無視實際天氣狀況的換季方式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子女的健康。所以現在日本許多學校不再把換季時間固定在6月1日或是10月1日,而是設定一段期間讓學生依天氣狀況來選穿冬季或夏季制服。例如有些學校把5月、6月、9月、10月設為換季的移行期間。這四個月中,如果學生覺得冷的話,可以穿冬季制服上學。如果學生覺得熱的話,可以穿夏季制服上學。當6月結束後,所有的學生一律要穿夏季制服。當10月結束後,所有的學生一律要穿冬季制服。
也就是說,各個學校設置數週甚至兩個月的換季移行期間的目的,只是為了顧慮學生健康的彈性運用。當移行期間結束後,學生的制服還是會全員一致。就日本的學校的立場來看,管理學生制服也是生活教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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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很多地方在冬天都會下雪。台灣的學生可能比較沒有辦法想像下雪的世界的學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如果天氣冷到下雪的話,日本學生穿的制服夠嗎?日本學生會不會另外加穿防寒的衣物呢?
以東京為例的話,東京並不是每年都會下雪。東京的冬季最低月均溫都在攝氏零度以上,所以其實也還好。另一方面,日本學生的冬季制服的外套,多半比台灣學生制服的外套厚,所以防寒效果也會比較好。
如果天氣真的很冷的話,日本的學生當然會加穿制服以外的防寒的衣物。不過日本的學校基本上都會要求學生上學時要保持學校制服的外觀。所以學生只能在制服內部加穿防寒衣物。由於現在纖維技術進步,很多衣物的布料雖然薄,但是防風、保暖效果非常強。如果在制服裡面加穿這一類防寒衣物,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日本的女學生的制服多半都只有裙子,沒有長褲。所以日本的女學生在冬天也一樣穿裙子上學。女學生的防寒策略就是在裙子裡面追加防寒用的褲子。日本的漫畫卡通作品《けいおん!》(K-ON!輕音部)中,主角平澤唯在冬季制服的裙子裡面穿褲襪,這就是典型的防寒策略。
從《けいおん!》的故事文脈來看,平澤唯的學校制服的襪子可能分為褲襪、深藍襪、白襪三種。在故事中,除了平澤唯穿褲襪以外,還可以看到輕音部的部員有人穿深藍襪,也有人穿白襪。本來白襪多半是夏季制服,褲襪和深藍襪則是冬季制服。不過從作品設定來反推學校的服裝儀容規則的話,大概有兩種可能性。一個是故事發生在換季的移行期間,所以有人穿深藍襪,也有人穿白襪。另一種可能性則是學校對襪子的規定並不嚴格,只要學生穿了學校指定的襪子即可。這兩種可能性在現實中的日本校園都可能發生。
回到正題。
像北海道這種非常冷的地方,學生的制服能防寒嗎?
如果是小學生的話,由於日本的多數小學都是穿便服上學,所以北海道的小學生上學時,多半會穿滑雪用的運動衣。現在的滑雪用的運動衣不但能防寒防水,而且設計異常漂亮。有收看2014索契冬季奧運開幕典禮的人會發現,大部分國家的選手進場時穿的服裝的都非常漂亮。其實這不是奧運選手的衣服設計得特別漂亮,而是現在市販的雪地用運動服裝的普遍都設計得非常漂亮。如果去日本的滑雪運動用品店買滑雪用服裝時,幾乎找不到醜的衣服。
至於寒冷地帶的中學和高校的制服除了普通外套以外,學校還會另外指定冬季用的大衣。北海道的學生春天和秋天的服裝和本州學生冬天的服裝差不多。到了冬天,北海道的學生會加穿學校指定的大衣上學。如果還是覺得冷的話,就在大衣裡面加穿防寒衣物。
結果日本的學生還是穿著學校規定的服裝上學。
其實,北海道的學生只有在上學放學,在室外移動時才會用到大衣。由於家裡頭、公車、電車、學校都有暖氣,暖氣大多設定在攝氏20度左右,所以學生在室內不會用到大衣,甚至不用穿外套。
在日本卡通《涼宮ハルヒの憂鬱》的最後一話〈サムデイインザ レイン〉中,北高的學生在放學時,每個人都穿著不同的防寒外套。如果從作品的表現來推論世界觀的話,作品中的北高可能沒有指定冬季用的大衣,而且如果學生覺得冷的話,可以在制服之外加穿自己的保暖衣物。在現實中的日本,這種情形並不普遍,但是的確有這種學校。不過,最近幾年在日本路上看到制服外面加穿便服外套的學生的機會愈來愈少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其實原因很多。一方面是日本很多學校每隔幾年就會更改制服設計,所以服裝規定也會改變。另一方面,學生的意識也在變化。就男學生的立場來看,如果班上的男生都沒有加穿防寒衣物的話,只有自己一個人穿著厚厚的外套到學校,會非常沒面子。就女學生的立場來看,如果家裡的厚外套和制服搭配不起來的話,大概也沒有意願加穿厚外套。另外,有些學校的不成文規定是只有高年級學生才能在制服外加穿自家外套,所以低年級學生就只穿制服上學。至於高年級學生雖然可以加穿外套,但是到了學校班上,又厚又大的外套沒有地方放,掛在椅背上又可能弄髒,結果很多學生寧可在制服裡面加穿防寒衣物,也不想穿著又厚又大又麻煩的便服外套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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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每當寒流來襲時,部分學校和學生難免會開始討論防寒衣物的問題。學校方面多半會要求學生把防寒衣物穿在制服外套裡面。有些學生可能會想在制服外套之外加穿別的外套。這個問題最根本的原因是學校的制服質料太差,沒有保暖效果。甚至有些制服外套還很難看。其實,台灣的學生制服從以前就有剪裁不佳,質料爛的問題。制服的布料可能比大賣場的幾百塊錢的零碼衣服還爛。很多制服穿不到一年,拷克車邊的部分就會開始分解。如果是以前物資不足的時代就算了。現在纖維技術非常進步,優質布料的價格也比以往便宜。如果學校制服的質料沒有改善,而且價格還比大賣場的衣服貴很多,就表示學校在採購及驗收時有問題。
台灣的教育部在2012年有發文規定學校在採購校服時要考量保暖度、舒適度、整體美觀等。如果學校的外套無法保暖,而且也不舒適,而且樣式不美觀,就表示學校作業有瑕疵。學生和學生家長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投訴。
在日本,學生制服基本上都可以保證穿三年。而且日本學生不只是上學時才穿制服,假日到學校準備社團活動、親戚的婚禮喪禮時都會穿制服。制服可以穿三年的意義就是家長在三年之間不用煩惱子女日常服裝的預算。因為學校的制服非常耐用。對學生而言,由於制服設計美觀,所以大家不會討厭穿制服。
在台灣,常常可以看到有女學生穿學校的運動服上下學。這個現象的背後,就是學生覺得學校制服不夠漂亮。如果無法追求美觀的話,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追求舒適性。所以大家就穿運動服。
現在的資訊非常發達,一般大眾都可以透過網路看到世界最先端最時髦的服裝款式及搭配方法。所以現代人的時髦感覺比以前的人敏銳。事實上,現代的服裝也一直在進化,比十幾二十年前的款式漂亮,而且材質也比以前好。雖然衣服變得時髦,而且材質也比以前好,但是價格並沒有變得特別貴。大眾還是穿得起。
一般大眾的審美觀及日常服裝一直在進化。如果學校的制服沒有跟上時代,品質還是停留在二三十年前的劣質水準,而且還開出高價來賣劣質品的話,現代的學生恐怕很難接受這種事。
※關於日本的學生制服文化,可以先參考本站的「日本的學生制服文化」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