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的「便利」

前一陣子,在電視上看了一個旅遊節目。這個節目是由兩名法籍藝人拿著法國出版的日本旅遊書籍到日本各地觀光,用法國人的觀點來看日本。雖然是法國人照著法國的書籍來觀光的節目,不過節目中全部是用日語對話,因為這是日本製作的節目。這個節目是想以外國人在日本旅遊觀點來營造趣味。由於節目中的兩名法籍藝人在日本都住了蠻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日語相當流利。

看這種外國人說日語的節目,一方面可以知道別的外國人怎麼表達日語,另一方面也可以透過比較來反省自己的日語能力。

前一陣子看的那一集節目中,法籍藝人到一個叫作「百果園」的水果店,店門口擺著一堆切好、然後用竹籤串起來的水果,供觀光客現買現吃。其中一名法籍藝人一邊吃著水果串,一邊稱讚「とても便利です」。

這名法籍藝人的「とても便利です」這句日語,令我印象深刻。

在一般坊間的日語教材中,「便利」這個詞多半是編排在初級教材的前半,放在形容動詞的入門部分。也就是說,對學日語的外國人而言,學完五十音之後,大概學不到幾週就會遇到「便利」這個詞。

日語的「便利」這個詞之所以會編排在初級教材的前半,是因為這個詞對學日語的外國人而言比較容易現學現賣。日本人遇到外國人時,多少會好奇外國人怎麼看日本,這時候「便利」這個詞就會派上用場。最典型的例句就是「地下鉄はとても便利です」。如果要用否定表現的話則可以說「便利ではありません」。

總而言之,日語的「便利」這個詞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詞彙。

在那個旅遊節目中,法籍藝人之所以會說「とても便利です」,是因為這名藝人覺得用竹籤把切好的水果串起來,這樣子吃水果時只要握著竹籤柄的部分就好了,一點都不沾手,非常方便。因為很方便,所以就說「とても便利です」。

因為方便,所以說「とても便利です」,似乎非常合理,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然而一般日本人在這種狀況下,其實不會這麼說。

事實上,這名法籍藝人說的「とても便利です」完全不會影響到溝通及傳達,完全不會造成任何語意誤解。只要懂一點日語的人都知道這名藝人想表達的是「用竹籤吃水果非常方便」。只是一般日本人在這種場合不會用這個句子而已。日本人比較典型的說法其實是「食べやすいです」。

為什麼日本人在這種情況下不說「とても便利です」呢?

這是因為一般人就算不用竹籤也一樣能吃水果。吃水果時,水果的汁液或許會沾手,手上如果沾了果汁,在做事情時的確會有些不方便。然而,這種方便和不方便之間的落差並沒有那麼大。

日語的「便利」這個詞相當於中文的「方便」。當我們在談某個地方的交通非常方便,某個工具用起來非常方便,在日語就是用「便利」這個詞來表現。然而,日語的「便利」這個詞使用範圍不像中文的「方便」那麼廣。在中文裡,只要能省一點小麻煩,就可以用「方便」這個詞。不過在日文裡,省一點小麻煩並不算「便利」,日語的「便利」這個詞通常是指向意義非常大的方便。

例如「地下鉄はとても便利です」這句話中,地下鐵之所以「便利」,是因為地下鐵解決了都市交通的大麻煩,意義非常重大。又例如「○○○は便利なところです」這句話中,暗示著「○○○」這個地方的交通設施遠比其他地方要好,意義非常重大。

用竹籤來吃水果或許很方便,不過就算不用竹籤,也不至於變得非常不方便。另一方面,竹籤本身並不是特別的工具,用竹籤把水果串起來也不是什麼創舉。因此用竹籤吃水果的意義並沒有大到「便利」的程度。

如果換一個例子來看的話,有些人吃螃蟹時會準備吃螃蟹專用的特殊鉗子及叉匙。這種用這種工具吃螃蟹時,就可以用「便利」這個詞了。這是因為吃螃蟹時少了這些工具的話,真的會非常不方便,有了這些工具,可以解決大麻煩。另一方面,吃螃蟹專用鉗子及叉匙在設計上非常巧妙,並不像竹籤插水果那麼單純原始,因此這種特殊的鉗子及叉匙可以算是「便利な道具」。

當然,這並不是說吃螃解的工具算是「便利な道具」,而竹籤則稱不上「便利な道具」。就烹調食物的角度來看,如果少了竹籤這種工具的話,某些調理手法會受到限制,因此從烹調食物的角度來看,竹籤仍然可以算是一種「便利な道具」。至於用竹籤吃水果之所以不算「便利」,是因為這個功能太狹隘而且太平凡。

如果從詞彙特性來看,日語的「便利」這個詞是屬於漢字詞彙,「食べやすい」則是和語表現。日語的漢字詞彙多用於意義重大地方,和語表現則用於比較平易的表現。這種構造正好乎應了日本人的用詞選擇。

我之所以會對電視上的法籍藝人的「とても便利です」這句話印象深刻,主要是因為「便利」是漢字詞彙。華人在學日語時,往往會過度依賴漢字詞彙,因為漢字詞彙就算不用特別學,也能猜出個大半。至於非漢字文化圈的人在學日語時,則沒有這種問題。因為對他們而言,和語詞彙以及漢字詞彙都是非常陌生的東西。如果這個節目是讓華人藝人來表演的話,華人在這種場合講出「とても便利です」這樣的日語其實理所當然,這是因為在華人的日語學習者會用日語的「便利」這個詞來表達自己認知中的「方便」的事物。而這次說出「とても便利です」這句話的偏偏是個法國人。從這個現象來看,華人和法國人對日語的「便利」這個詞的認知及解釋似乎有相通的地方。

註:
如果華人在這種場合如果講了「とても便利です」,經常和外國人往來的日本人立刻就能判斷出講這句話的人可能不是日本人,因為這種用詞非常生硬、不自然。

台湾のレッカー車への封緘

以前、「台湾の封緘紙」というのを書いたんだけど、
実際にレッカー車についている封緘紙を撮ってみたので、これを紹介してみるね。

左上にある青いやつだよ。
ナンバープレートは消させてもらっている。

今回のトピックは、メーンはレッカー車についてなんだろうけど、
実は、私は日本でレッカー移動されている車を見たことがないから、
台湾でこういうレッカー移動があったという写真を載せるにとどめる。
  
このレッカー移動のやり方を見て、かつてとは隔世の感という感想を持つ台湾人もいそうだ。

さて、前回紹介したものだと、「封條」(feng1tiao2)というのは、結構大きい紙だということを書いたんだけど、
実際にレッカー車についているものは、小型のシールみたいな感じだったね。
こういうのに類似したものは、日本では駅の消火栓とかに張ってあったりするよね。
ただ、台湾の地下鉄で消火栓にそのような封緘が見られるか――というのは当然見てみたけど、なかった。

こうやってシールが張られることで、レッカー移動した際に、誰も車の中をあけたりはしていないということを証明する役割があるんだけど、
日本のレッカー車にも、こういう封緘はされるのかな。

ちなみに、レッカー移動ではないんだけど、
台湾の道路の路上で、路上の車をよけるのにフォークリフト状のものを使っているのを見たことがあるから、ついでに写真を載せてみる。

こういうことをされて、持ち主はショックを受けないんだろうか……

日本的數字(3)

日本人在表達「數」這種概念時,除了可以用「一、二、三」「1、2、3」等文字以外,也可以用「いち、に、さん」或是「ひ、ふ、み」等語言來表現。除了文字和語言的表達方式外,還有一種常見的表達方式就是用手勢。

用手勢表達數字,舉具體的例子來說明的話,豎起食指時就代表1,豎起食指和中指代表2,豎起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時則代表3。非常簡單直觀。然而當數字超過5的時候,狀況就沒有那麼單純了。

一般台灣人用手勢表達6時,是豎起大姆指及小指。表達7時則是豎起大姆指及食指。對台灣人而言這種表達方式理所當然,不過一般日本人看不懂這種數字手勢。因為日本人並不是用這種手勢來表達6和7。


日本人表達數字時所用的手勢。從這張圖可以發現,日本人用手指表現1到5的方式和台灣人一樣。不過當數字超過5時,手勢就完全不同。日本人在表達6的方式是用一隻手的食指指向另一隻手的掌心,7則是一隻手的指食及中指指向另一隻手的掌心。依此類推,8則是用三根手指指向另一隻手的掌心,9是用四根手指指向另一隻手的掌心。

看了這張圖之後,可能有人會有疑問:日本人怎麼用手指來表現10?

其實,一般日本人也不知道怎麼用手指表現10這個數字,日本人的數字的共通手勢就是1到9而已。當然,這一點也不奇怪,這就像一般台灣人用手指比數字時,共通的部分就到7而已。7之後的數字是屬於個人創意的部分,不同的人的表達方式可能完全不同。

事實上,一般人在用手指比數字的目的多半是為了輔助說明。例如在吵雜的環境中,為了避免對方聽錯數字,這時候就會用手指比數字。具體的例子就是進餐廳時告訴店員用餐人數。或是是買東西時,告訴店員自己想買的商品的數量。由於這些場合要表現的數量並不極端,所以通常也不太可能用到5以上的表達方式。因此台灣人就算不知道8、9的手勢,也不會覺得生活中有什麼不方便。而日本人雖然沒有10的手勢,但是這也沒有影響到日本人的日常生活。

不論是日本或是台灣,數字的手勢比法其實都是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看到身邊的大人這麼比,然後就跟著學下來了。由於這種認知完全是來自於成長時的經驗,因此在不同手勢的文化圈成長的人,對手勢的認知也會不同。例如有些台灣人用手指比3時,可能會比出OK的手勢,因為OK的手勢會豎起三根手指,而且在台灣確實有人用這種手勢來表達3。然而對一般日本人而言,由於日本人在表達3時不會用OK的手勢,因此OK的手勢就只代表OK而已,日本人不會聯想到3。至於台灣人用手指比6時,如果是比在耳朵附近的話,日本人可能勉強會聯想到電話,因為日本人的生活環境中,有人用這種手勢來表現打電話的樣子,但是沒有人用這種手勢表現6這個數字。至於台灣人用手指比7時,日本人則會聯想到手槍,完全不會聯想到數字。

如果換個角度來看,日本人用手指比出6789時,一般台灣人恐怕也只會注意到著對方用手指指著另一隻手的掌心,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台灣人的生活環境中並沒有人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數字。

台北付近の原発を見に行ってみた その2

前回、目下建設中の台湾4番目の原子力発電所、龍門電廠について紹介してみたんだけど、
今回は、台湾第2原発、核能二廠について、紹介してみるね。

私は、原子炉建屋というのがどういうものかはわからないんだけど、
去年からの経験で、多分これが建屋だろうというのは、これかな。
 

この第二原発、道路の形状や土地の高低差などの影響なんだろうけど、
建屋と思われる建物は道路越しに常に見える感じじゃないので、
これを写真におさめるのは結構難しい。
道路から、時に建屋1つ、建屋2つ、建屋ゼロと視界に見えてくる建屋数が常に変化するので、
それはお化け煙突のようで、この天気の悪さと相まって、ミステリアスさを醸し出しているというか……

原発近くには緊急避難計画などがあるわけで、
この原発に近接する観光地、野柳地質公園でこんな看板を見つけたよ。

野柳から台湾第2原発までは、2、3キロ程度と近いので、
我々観光客としてもアクセスしやすい位置にある原発と言えるね。
興味があったら、前回も紹介したgoogleの地図のストリートビューでチェックしてね。

私が第二原発を見に行ったときには選挙運動もしていたわけで、
こういうエリアでは、もちろん、原発をテーマに挙げる候補者の宣伝が見られたよ。
そのことは「台湾の選挙運動の宣伝材料 その2」でも紹介しているから、見てね。

目下のところ、原発についての紹介はここまでだけど――
また原発を見る機会があったら、トピックを書き足すことにするね。
台湾の原子力発電所」も見てね。

日本的みやげ文化

曾經到日本觀光過的台灣人多少會留意到,日本的知名觀光地附近有許多販賣一些有趣的禮品、紀念品的店家。這些店家主要賣的商品就是的「みやげ」。


淺草的仲見世。淺草的仲見世就是典型的販賣「おみやげ」的商店街。從和語的構造來看,「仲見世」(なかみせ) 指的是內部的店,也就是神社佛寺裡的商店。淺草的仲見世就是淺草寺裡面的商店。由於淺草的仲見世非常有名,因此一般日本人提到「仲見世」時,多半會想到淺草的仲見世。就現代的觀光客而言,淺草的仲見世似乎是在淺草寺的外部,其實這個區域在江戶時代是屬於淺草寺的管轄範圍,只是明治時代之後淺草寺的規模縮小,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日本的「みやげ」,如果寫成漢字的話,可以寫作「土産」。也有些日本人會把「みやげ」說成「おみやげ」(お土産)。

和語的「みやげ」這個詞的語源有兩種假說,一種是源自「見上げ」(みあげ),指的是見面禮。「みあげ」講久了之後,就變成「みやげ」了。

另一種假說則是源自於「宮笥」。和語的「みや」指的是神殿 (宮),「け」則是指箱子 (笥)。「宮笥」指的是把神明的恩惠帶回家用的容器。以前日本人的宗教意識非常強,佛教信徒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到某間著名的大佛寺 (例如長野的善光寺) 參拜,神道系統的信徒則可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到某個著名的大神社 (例如伊勢神宮) 參拜。然而古時候交通不發達,旅行非常花錢,因此並非每個人都有到遠方的著名佛寺或是神社參拜的財力。這時候就有人想出了用集資的方式,信徒之間每個人都出一點錢,推派一名代表到遠方的知名佛寺或神社參拜。這名代表則有把神的恩惠帶回村子的義務。這裡的神的恩惠指的就是佛寺和神社的紀念品。例如護身符等驅邪保平安的用品等。除了佛寺及神社的紀念品以外,也有些人會把當地生產的產品帶回家鄉,讓家鄉的人也能見識到、用到外地的東西。因此就有人用借用漢字詞彙的「土産」來表現和語的「みやげ」。

事實上,這種到遠方的著名佛寺或是神社參拜,然後把紀念品帶回給其他人的行為,其實就和現代日本人到遠方旅行,然後把觀光時所買的東西分享給其他人的行為構造非常相似。由於現代生產技術發達,日本的各個地方為了刺激當地經濟,都想盡辦法創造出只有當地才有的紀念商品,讓觀光客能留下一些旅遊回憶。

對觀光客而言,購買紀念品除了可以留下回憶以外,也可以分送給親朋好友或是同事,讓自己的人際關係變得更好。每當大型連休結束,日本人回到公司上班,會發現自己坐位的桌上多了一堆東西,這些東西就是公司同事返鄉或是旅行時所買的「みやげ」。


典型的「みやげ」的實例。在這張照片中可以看到來自日本各地的「みやげ」。例如新潟的「河川蒸気」、鳥取的梨子口味的麵包脆片 (RUSK)、岩手的「名代手焼」和「チョコ南部」、仙台的「萩の月」、千葉的「鯛せんべい」。其中照片中的「河川蒸気」和「RUSK」的包裝上還貼了小小的便條紙,上面寫著簡單的留言及招呼。

在上面的照片中,除了各個地區的廠商生產的食品以外,還有全國知名食品業者生產的區域限定版產品。例如照片中的「Kit-Kat」是京都限定版,「カントリーマアム」則是關西限定版。「Kit-Kat」和「カントリーマアム」生產這些地域限定商品其實也有支援當地經濟的效果。就算某個地方沒有開發出當地特有的產品,這些限定版商品也可以為當地帶來一些的經濟利益。

在這張照片中,所有的「みやげ」的共通特徵就是全部都是吃的東西。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這樣對收受這些「みやげ」的人而言,最沒有負擔。日本的各地的「みやげ」的商店雖然也有買許多非食品類的東西,例如玩具、手機吊飾、裝飾品等。這些東西的共通特徵就是沒有實際的功用。對小孩子而言,這些商品可能非常有趣,然而對大人而言,這些東西卻是一種負擔。由於住在大都市的日本人的家通常並不寬敞因此實在沒有太多公間擺放紀念品。因此一般日本人在送小禮物給同事時,也會考量到這個問題。如果送吃的東西的話,收受禮品的人既可以體驗到這些食品的風味,也沒有處理物品的煩惱。

換個角度來看,其實這些「みやげ」食品並不是什麼劃時代的美味食品,這些東西的口味並沒有特別出眾。其實,口味不特別其實是件好事。就是因為這些食品的口味並不特別,所以送禮時才不會失敗。對日本人而言,帶「みやげ」到公司的目的是為了分享給所有同事,由於每個人的口味好惡不同,因此送平凡口味的東西最不容易觸碰到好惡問題。

日本的一些溫泉小鎮常常會賣「溫泉饅頭」。說穿了其實就是小小的豆沙包。從現代人的飲食觀來看,由於大家平常吃得東西都不錯,所「溫泉饅頭」一點都不特別,也不會有人特別想吃這種東西。然而,就是因為這種東西口味普通,所以送給朋友時絕對不會出差錯。大家買溫泉饅頭的目的並不是想吃,而是為了送人。現代的「溫泉饅頭」就是非常典型的「みやげ」商品。

上面照片中的「みやげ」食品還有一個共同特徵就是全部都是獨立的小包裝。這其實也現代「みやげ」食品的常識。一般日本的點心類的「みやげ」商品的販賣方式就是一個大盒子當中的各個商品全部都是獨立包裝,這樣子才容易分送給朋友或是同事。如果沒有獨立的小包裝,就會有衛生上的顧慮,收受者在處理上也比較麻煩。

有些日本人到台灣旅行時,會買一些鳳梨酥帶回日本,其中一個原因是現在台灣的鳳梨酥的商品單體不大,而且有個別包裝。這種設計比較適合分送給朋友及同事。事實上,一般日本人在收受「みやげ」時,也最希望收到這種不用煩惱處理方式的東西。因為鳳梨酥吃幾口就解決了。

台灣當然還有許多口味不錯的點心,例如太陽餅、綠豆凸等,不過就日本人的「みやげ」文化而言,對這一類食品不太適合當「みやげ」。太陽餅或是綠豆凸這一類食品雖然可個別包裝,不過這些食品的體積較大。對女性而言,吃一個太陽餅或綠豆凸會影響到正餐飲食。另一方面,由於這些食品構造比較鬆,咬一口,麵皮屑可能會散落一地,處理上比較麻煩,視覺觀感上並不好,因此日本人 (尤其是女性) 會比較避忌這種食品。

在二十多年前,翻譯技術非常不成熟的時代,台灣坊間的一些翻譯自日本的書籍或是影像作品中,就常常可以看到「土產」這個詞。嚴格來說,這個詞應該指的是禮物或是紀念品,不過由於那個年代外語作品的翻譯品質普遍不佳,翻譯的人只是直接流用日文的「おみやげ」的漢字表記,並沒有確實翻出「おみやげ」的本質。所以那個年代常看日本翻譯作品的人會誤以為日本人送禮物時喜歡送一些農漁產品。基本上,現代日語的「おみやげ」指的純粹就是小禮物,這種小禮物或許是旅遊景點賣的商品,但是未必是當地特產。上面照片中央偏上的「梨恵夢」就和地域無關的點心。由於近幾年資訊發達,外語教育的品質也以前好,再加上近幾年台灣的媒體喜歡用「伴手禮」這個詞,因此現在的翻譯自日本的作品當中比較不容易看到「土產」這種不貼切的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