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語教育中,日語老師會向學生強調:可能動詞前的助詞要用「が」。
例如:
わたしは英語が話せる。
(我會說英文。)
如果把「が」改成「を」的話:
わたしは英語を話せる。
(我會說英文。)
其實這句話也是正確無誤的日文。
只是日語教育因為教學策略的關係,會儘量避免讓學生在可能動詞之前使用助詞「を」。
上述兩個例句的意思幾乎完全一樣,微妙的差異是在於:
わたしは英語が話せる。
當日本人聽到這句話時,注意力會放在句中的「英語」這個詞上,然後得到的第一印象就是說話的人對自己的英文程度相當有自信。
わたしは英語を話せる。
當日本人聽到這句話時,只知道說話的人具備說英文的能力。這是一個非常平淡的表現。
這兩個不同的句子的中文翻譯都是「我會說英文」。從這裡可以發現,在這個場合,中文無法表現出兩句日文的差異。如果要區別句中徵妙的差異時,往往要從整個對話的文脈來判斷。從這裡也可以知道:表面上詞彙組合完全一樣的句子,在不同的場合當中可能會有不同的意義。
再回到正題,在上面的兩個日文例句中,積極凸顯自己某種能力時,助詞是用「が」,而態度保留地平淡敘事時,助詞則是用「を」。但是不論是「が」或是「を」,聽話的人可以確定的是說話的人是學過英文的人。因此雖然兩句話有微妙的差異,但是使用上有相當的模糊地帶。
一般的日文教育上只教「が+可能動詞」的原因,是因為「が」具有強調功能,表現比較自然簡潔,符合外國人對話上的需求。就常識上而言,一般對話中如果提到:「我會說英文」時,「英文」必然會成為一個引起人注意的焦點,而「が」這個助詞正好有提示焦點的作用。
雖然日語教育要學生學會「が+可能動詞」的句型,但是這並不代表「を+可能動詞」是邪說。為日文的助詞「を」本身有提示動作的目的的作用,所以也是正確無誤的日文。特別是在複雜的日文句子中,可能有其它的主詞會使用到「が」,這時如果使用「を+可能動詞」來提示動作目的的話,可以防止主詞與受詞的混淆。
儘管在可能動詞之前也一樣可以使用「を」這個助詞,但是日語教育基於教學策略,會暫時排除「を」,這種方法就是在編寫教材或是考卷時,設計出只適合「が」的對話情境,來徹底排除「を」。如果學生用了「を+可能動詞」的句型,老師就會糾正學生。其實這只是教材或是考卷上設計的情境不適合用「を+可能動詞」的句型而己。這個結果就是造成一些學習者擅自擴張解釋成:世界上沒有「を+可能動詞」的表現。
※關於助詞「が」和「を」的類似句型,可以參考本站的「日文的自動詞與他動詞 (5)」這篇文章。
☆